【楼诚】留痕（19）
明诚回到家见到的场面是阿香白着一张脸在打扫客厅，一地狼藉，桂姨头发散乱，面容憔悴，明镜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极力安慰，明楼坐在沙发上，端着杯红茶啜饮着。
“阿诚！”桂姨见到明诚回来，眼里竟涌出泪来。
明诚没回应，只侧头看了眼明楼，明楼翘起二郎腿，端起杯似不经意的一挑眉。
明诚了然，脱了大衣挂好，回头问：“飞流呢？”
“惹完祸就醉倒睡去了！”明镜哼了一声。
明诚低下头，“对不起。大姐。”
“你没对不起我……你对不起桂姨！”
“是！”
“你向来是个大气的孩子，不要让以前的事影响到你现在。”
明诚微垂了眼，不出声。
“飞流还小，你让桂姨今后怎么和他相处！”
明楼看到明诚抿紧了嘴唇，心上一滞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
“大姐，这事不怪阿诚，又不是阿诚干的！”明楼突然开口，站起身，把茶杯递给明诚，“飞流那功夫您看到了，想喝酒，想发酒疯，谁拦得住！”
明诚还立在那儿，端着茶杯，动也不动。
“大小姐，也许飞流真的是喝醉了……”
“阿诚，我有些头疼，热杯牛奶来我房间。”明楼打断了桂姨的话，“再去看看飞流酒醉了没？”
“是大哥。”
明镜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走进厨房，微微皱了皱眉。
明诚推开书房的门，“大哥，先吃药。”
明楼从报纸里抬起头，“吃什么药！真话假话听不出了？”
明诚把托盘撂在茶几上，“咣当”一声。
明楼眉头微微一跳，“怎么了？说不得？”
明诚一屁股坐在明诚身边，“怎么没直接杀了她？打她有什么意思！”
明楼挠挠眉毛，收了报纸。
“你就不怕她手里有武器伤了飞流？或者飞流打顺了手，以后见她一次打她一次？”明诚瞪着明楼。
明楼往明诚身边蹭了蹭，明诚直接挪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，明楼叹了口气，“你相信大哥。大哥真的没有让飞流去打她……”
明诚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明楼皱了皱眉，“我只是告诉他，他的水牛哥哥曾经被那个老女人虐待得多惨……”
“没有添油加醋？”
“绝对没有！”明楼真诚地看着明诚，看到他挑了挑眉，嘟囔道，“我那叫实话实说……”
明诚不语。
“我不能亲自动手打她，借飞流的手揍她一顿，为你出口气还不成？”明楼叹了口气，“明诚，我每次想起刚救你回来，你那一身的伤，我就想亲手弄死她！”
明诚垂下眼睛，“我每次想到她可能就是孤狼，我也想弄死她……”
“可现在不行……”
“可现在不行！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，相视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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